军队护送着账本先行离开,将账本安放在公司总部大楼内,再贴上官方监管委员会的封条。
做完这一切,商人们才算是真正放心。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账本问题,这一点他们和英国荷兰瑞典人打交道多了,很清楚那边做假账的情况。
至于别的,这些大商人也算是大风大浪见过的,做生意嘛,有赚有赔很正常。只要账目清楚、利润公开,那他们就安心了。
虽然如此大张旗鼓,很有些形式主义,但这种故意为之的形式,有时候比实质更重要。
公司这边的形式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刘钰等大小官员迎着齐国公一路先回官舍休息。
刘钰对公司是否盈利一事并不担心,但他也依旧心急,急于知道欧洲的情况。
齐国公坐了许久的船,加之年纪也不小了,精神并不是很好。
虽然在回去休息的路上,刘钰就几次想要张开口问问,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直走了快一半,齐国公忽然道:“你倒是渐渐沉稳了,竟能沉得住气?我看你好几次欲语还休,本想着直接和你说,但想着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何时。能忍到现在,倒也可喜。”
听齐国公说的如此轻松,刘钰笑道:“坐船终究遭罪,虽不比海员,但海上无趣、风波不止。岳父大人一路疲累,我纵有心,也觉得事情都已经定下了。就算知道,也没办法更改了。几次想问,总算还有些修养功夫,忍住了。”
齐国公哈哈一笑,伸出个大拇指道:“你且放心,你关心的事,基本都是好消息。”
“我亦算是不负天子所托,在亚琛和会上讲了些话,这是我天朝第一次在这种和会上发言,应该说,我不辱国威。但应该用不到不卑不亢这个词。因为和咱们的关系还真不算大。南洋问题不是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的范畴之内,那是咱们与荷兰国的事,不谈这个,也不需要他们承认,我最多也就是扯扯淡,谈什么反海盗、反私掠。”
“要说也有些难堪,恰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