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润物无声之术也。”
“其三,南洋不产器物,天朝却兴工商。”
“无地之民,入城做工;商贾之辈,南洋贸易;穷苦之流,垦耕爪哇。则可缓民无生之困也。”
“南洋不能产火柴,则可养活天朝一万火柴工;南洋不能产农具,则可养活天朝十万铁匠……而其用大米换火柴、用棉花换铁器,天朝百姓有米可吃、有棉可暖,亦是德政。”
皇帝依旧不动声色,问道:“既以此为道,又该如何做呢?”
“回陛下,顺其自然即可。”
“以天朝器物之价格,若在南洋之内,只取值百抽三的税,南洋又凭什么能生产出来这些东西与天朝货物抗衡呢?”
“若这铁锅,假设天朝只卖三钱银子,运过去便得倍利,不过六七钱银子。南洋地方需要作出五钱银子的锅,方可售卖。商人求利,焉肯做赔本买卖?可他若卖五钱,天朝商贾只以三钱,暂时赔本售卖,不消半年,其产业皆亡矣。待其产业亡矣,再以八钱之价,亦不亏损。”
“如今天朝器物,物美价廉,便是运到西洋售卖,亦可大赚,逼得西洋各国不得不高关税。这南洋小国,既在天朝掌控之内,如何敢加关税?”
“便是敢加,那西洋诸国,有战舰数百艘,天朝舰队不能扣关。这南洋小国,纵然有胆,又如何敌得住?”
“除此之外,南洋的稻米、香料等,便入天朝,于天朝也只有利而少弊,又有什么影响呢?”
“既无工业,南洋一则无有反抗自立之力;二来不得不依附天朝;三来又反过来为天朝工商发展助力。”
“是以,臣以为,经略南洋之道,就在于这个‘内外之别’。”
“内为诸省、外为南洋。内必发展工商、外必遏制工业。”
“其所别者,亦不需要费心尽力去做,只要保证海贸通畅,南洋手工业必自溃矣。二十年后,南洋只有棉花、稻米、靛草、香料、蔗糖等;五十年后,春风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