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幼堂里,说不定还能得一点生路。
加之徐光启的孙女,一生都在致力此事,天主教在松江府之前传播颇广。
单看收养弃婴这件事上,确实做得比之前的官府要强,松江府这边溺死婴儿的习惯也渐渐少了,多半还是弃养。
又随便翻了翻账目,还是可以很容易看出账目有问题的。慈幼堂放贷的利息,居然非常的遵守法律,全部都是30%的利贷出去的。但刘钰也算是和商人、放贷的整日打交道的,自己结婚自立之前,家里也放贷,如何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不过他也没说破,看了看就放下了。
拿起登记簿,随便挑了一家附近村落收养女婴的佃户,便道:“正好去看看,也好知这松江府佃农的生活。”
松江府尹知刘钰的脾气,忙对那些急着要去通知的人道:“不要声张。我等自陪着鲸侯过去便是,勿要叫他家提前知晓。”
按照记录簿上的记录,一行人出了城,便折向了附近一个村子。
慈幼院的人每个月要来探视检查,是以轻车熟路。而在慈幼院做事,一来有银子可拿、二来免税免役,是以这并不是像纯粹的福利性工作,而是一项需要挤破头找门路才能干的事。
慈幼院做事的人领着刘钰等人进了一家门院,只看门院,这和刘钰在文登等地见到的佃农家里完全不同。
比之北方的佃农,只看这家的话,似乎这里的佃农比北方佃农的日子过得要好的多。
院子里有齐全的农具,甚至还有一头小牲口。
进去的时候,家主人本以为只是慈幼院的人,可一见后面的官服,吓得瑟瑟发抖。
好言劝阻之后,刘钰笑着对松江府尹道:“若不是本官临时起意,随便点了一人,确信没有什么骗人的把戏……我可真要怀疑你提前知晓了,给我安排演戏呢。我松江府的佃户,若都能如此,还有什么可愁的?”
松江府尹忙笑道:“这既是鲸侯运气,点到了这么一家。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