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弹了一下,越过了前面的街垒,正好砸在后面那些装填火枪的人群里。
铛铛两声,炮弹没有停住,也不知道又弹到哪儿去了。
可就是弹了这么一下,后面那些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其实也没砸死砸伤太多,这又不是开花弹,就两个人比较倒霉。
一个人被炮弹直接砸在了他的胸口,胸口的骨头瞬间就被砸碎了,整个人当时就不行了。这个还好一点,最起码死的没那么吓人。
另一个,则直接被炮弹砸碎了脑袋,白花花红嫣嫣的东西溅了旁边人一身。
市民们哪见过这个场面,尖叫了几声,捂着头就朝后面跑去。
虽然后面督战的,又把他们赶了回来,可这些人已经吓坏了,装填火枪的手都开始抖了。一听到对面荷兰人的炮响,就吓得扔掉手里的东西,抱着头想要躲避。
荷兰人的炮击频率并不高,因为没有炮架,导致每一次开炮之后,炮管都会向后弹出去很远,要等降温后再抬回去,重新安置。
但即便频率不高,守在前面的市民们已经逐渐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
火枪对射,他们倒还有勇气。最起码能看到敌人。而炮击,即便看到大炮在那,可是自己这边却毫无办法,这对训练有素的军队而言不是问题,顶着炮击也一样可以列阵前进;可对这些市民而言,要求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临危不惧,不要心慌,那就是强人所难了。
又炮击了一阵后,后面终于传来了命令。
让前面的放弃第一道街垒,退到后面的第二道街垒去。
命令一下,前排顿时发出了一阵阵呼声,呼啦啦地朝着后面就跑。好在后面的督战队稳住了局面,让退下来的人守在第二道街垒处。
一些勇壮的、会些武艺的,拿着冷兵器蹲在了第二道街垒前提前挖好的壕沟里。
孙涛退到了第二道街垒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心里萦绕不散的还是刚才回头目睹的被炮击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