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说,刘钰心想你既这么说,要真的明白,自会选合适的人;若只是说,心里却狐疑,那终究也选不到合适的人。
既如此,自己推荐谁,意义不大。合适的人,就那么几个,只要是要选合适的,就绕不开刘钰早已谋划布局好的那个小圈子里的人。
“陛下,臣以为,经略南洋,还是要看目的。正所谓,上下一心,方可成事。陛下要达成什么目的、或者说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南洋,最好是选一位想法和陛下相近的,而不是选一个人再去叮嘱他该怎么做的。”
“譬如两汉开西域,是为了击匈奴,是以要加紧军事控制。”
“可本朝下南洋,是为了什么呢?这个,陛下心中自有打算,何不将此为问对之题,询问几个候选人?”
“臣,似不便先知。”
这个事,换了别人,说不定也就无所谓听不听皇帝的想法。
但刘钰和皇帝之间,在这种事上,有个前科。那就是当初刘钰在武德宫大考的时候,皇帝专门漏过题。
因为有这么一个前科,所以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自己培养的那些人,绝对是对答如流,即便不知道题目,提及南洋,也绝对说的头头是道。可要是自己提前知道了,到时候只怕皇帝想起这个“前科”,自己心里嘀咕怀疑是刘钰漏的题。
有些事,关系好的时候,那是美好的回忆;一旦关系逐渐变了味,那就反倒成了心病嘀咕。
然而皇帝闻言,笑了许久,缓缓摇头道:“朕自己都不懂南洋的事,真让朕自己去问,朕自己都不知道对错,又怎么知道他们回答的对错?”
“下南洋的关键,不是下。一如西北的事,不在打;西南的事,亦不在打。或移民、或改土归流、或另有手段。既要‘简小过、总大纲’,那总得知道大纲为何吧?”
“爱卿不必避嫌,朕也直说了就是:这事儿,爱卿就没法避嫌。能选的南洋都护,全都和爱卿关系密切,避不避,已无意义。”
“如今已是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