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吉宗上位时候,朝鲜国以‘日本国大君’称之,此事也是假的?”
“我读书少,可读书再少,却也读过《易》。”
“【师卦:上六。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却不知除天子外,谁有资格分封开国、承家?大君即天子、天子即大君。莫非你不曾读过《易》?”
朝鲜使臣的脸色变得煞白,后背已经汗湿,忙道:“鹰娑伯,若中原称虎、楚称於菟。这大君,在倭人语中,非……非……非是此意。本国也称之为‘大君殿下’。是殿下啊,殿下!”
“况且,这大君之名,朝鲜国亦有别意,是本邦封君的一种。其实也是本国视之为蛮夷,降其身份而其不自知。绝非‘大君有命、开国承家’之大君。”
殿下不是陛下,此大君非彼大君,刘钰笑道:“那你们交往用的莫非不是汉字?”
“呃……”
好在他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只是吓唬吓唬朝鲜使臣,遂笑道:“罢了,我听说,当年箕子建朝鲜,本以为朝鲜必通《易》,想不到连‘大君’这种封号都敢取。”
羞辱之后,刘钰也不做声,只叫朝鲜使臣无法回答。
说是不行,说不是也不行,只是冷汗直流。
刘钰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这事就看怎么说。那你要非说大君是朝鲜方言,皇帝可以选择相信,叫其改了名目就是;也可以选择不相信,询问你一朝鲜王,法理上的郡王级别,就敢封天子为下属封君?
反正真要是想找茬,称日本为“大君”这事儿,可严重多了。
考虑到朝鲜太穷,占领的成本太高,朝中也没有开战的想法。打日本还能榨出金银铜,朝鲜有啥?
又叫朝鲜使臣在那紧张了一阵,刘钰才笑着将其扶起道:“此事或真是虎与於菟之别?”
“但暂时不提此事,与倭国贸易人参可不是假的吧?你们为啥要和倭国贸易呢?”
朝鲜使臣心想,你们在长崎不也贸易的不亦乐乎?只许州官放火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