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心里的怒气不出声。
可偏偏树欲静而不风不止。
皇帝见刘钰也不出声,竟是主动提及。
“鹰娑伯,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刘钰听皇帝这么一叫唤,心里暗骂道这事你让我怎么说?
说好了打南洋,但这事现在不能说出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封了口,不得外泄。
要是不打南洋,外交确实没什么用。
显然皇帝心里也知道,要不说南洋的事,道理肯定辩不过。想着刘钰机灵,也知道刘钰不可能说漏了要打南洋的事,便想着让刘钰出来挡挡风。
皇帝叫他,他也不能不应,只好站出来。
“臣刚才听说汉武之事,不由想到另一件事。若说本朝像汉武时代,倒不如说那英荷等国像是汉武时候。”
“说起汉武,臣便想到一人。”
刚才一群人骂他是张骞和班超,刘钰也没吱声。这时候又提起了汉武帝时候的旧事,皇帝和朝臣倒是都好奇起来。
“何人呐?”
“桑弘羊。”
“嗯?”
皇帝懵了,大臣们也愣了,心道提桑弘羊干什么?
几个脑洞大的、见识过刘钰之前在朝堂上是怎么仗着年轻啥都敢说的,心里更是一咯噔,心道:提桑弘羊,莫不是……
刘钰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些记录着各种数字的丝绢,扫了几眼。
“陛下,桑弘羊盐铁专营,是以武帝有开边之资。臣观西洋制度,多有桑弘羊之法。”
“如东印度公司专营权,非此之外,不得私营。若有私营,抓着查杀。这算不算是桑弘羊盐铁专营之策?”
“其桑弘羊之策,使得其国每年岁入数百万,是以可以开边拓土。”
“反观本朝,哪里有一丝汉武时候的模样?本朝离着汉武还远着呢。”
“臣之前曾托人收集了一下西洋各国在江、浙、闽、粤海关的货物量,很有意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