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夕之事。少说也要十年二十年,以二十年算,这就是三千万两白银。”
“有此三千万两白银,若投入学堂,则圣人之言大兴;若投入河堤,则黄河两岸之民皆呼仁政;若投入蠲免,则水旱蝗灾之后,亦无食人之事。”
“鹰娑伯却把这三千万两,投入到根本用不到的地方,这不是杞人忧天是什么呢?”
“若是因为杞人忧天,杞侯便大兴土木,不顾民生,非要搭建起来防止天塌的石柱,这难道不是有害于国吗?”
刘钰闻言,反问道:“那以大人之见,这几年夏日少雨,那么黄河河堤也不用修了?”
吏政府尚书大笑道:“鹰娑伯正应了刚才所说的未雨绸缪、杞人忧天之别。黄河河堤,以年而计。今年雨少,明年可能便雨多。而兴海军、防海上之敌,这就是无稽之谈了。”
“试问鹰娑伯,防谁?朝鲜,孝子也;日本,锁国中。难不成,鹰娑伯是要防琉球?”
“至于西洋人,我朝开关,西洋人跪求我朝茶叶、大黄、瓷器、丝绸,如何会来攻打我朝?”
“这钱哪怕不投入民生蠲免,投入到陆军营建,多少还有用。若蒙古、西域乃至周边小国有乱,陆军尚且可战。亦或是天下有刁民起事,亦可镇压。这钱也算没有白花。”
“却不知这海军何用?”
“若是江南有刁民起事,海军能去镇压吗?”
“若蒙古反叛,海军能把船开到漠北吗?”
“若西域大乱,海军能把船开过河西吗?”
“国家花上千万两,养一支根本用不到的海军,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说罢,又冲着刘钰哼哼一笑道:“鹰娑伯的奏疏上,一艘战舰要五六万两,还是小舰。大舰,竟要十几万两……鹰娑伯虽是忠心爱国,只怕西洋人却在戏弄鹰娑伯。一艘船,如何值得这么多钱?”
“国朝又不是没有造过船,便是前朝的宝船,难道值得上十几万两吗?”
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