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出现了。
皇帝给刘钰了一本《汉书》,明确夹在了博望侯和李贰师的列传页上。
做策论,应该不会是为了让这些人写一写征伐西域是多有重要,更不会让他们写该怎么征伐西域。
他这么一说,刘盛也觉得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武德宫考试三策论,兵法策,定是“有制之兵”;政论策,定是“内外轻重”。
史论策,如果皇帝是是准备漏题放水钦点的话,《张骞李广利列传》到底是要说什么?
机会已经给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甚至不会揣摩上意,那就难免浪费机会。
找枪手,也得先把破题、点题和立意弄出来,然后由枪手润色才行。
刘盛琢磨了好半天,疑惑道:“难不成是想说边疆政策?唐虽有安西都护,但高仙芝为人贪暴,以至西域诸国有反叛之心,终酿怛罗斯之败?”
刘钰摇摇头。
“若是如此,陛下给我三本书就行了。在《旧唐》的高仙芝列传那里夹一张便笺就是。况且此时已与唐时不同,西域有准噶尔,哪还有什么小国?”
“嗯,有理。”刘盛咂摸一阵,也觉得刘钰说的破有道理,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又把《汉书》拿过来仔细读了读,待读到“臣在大夏时,见邛竹杖、蜀布,问安得此,大夏国人日:‘吾贾人往市之身毒国。身毒国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其俗土著,与大夏同,而卑湿暑热,其民乘象以战。其国临大水焉……”
惊觉,诧异道:“莫非是陛下之意,在印度?张骞在大夏看到了蜀地的竹杖和布,便断定有一条路可以从西南到印度……莫非、莫非……莫非陛下是想攻下准噶尔后,再攻印度,以为千古留名?”
刘钰噗嗤一声笑出来,心说我自觉我脑洞“已是”天下最大,没想到见到父亲才知道,我原来只不过“几乎是”。
“父亲久疏战阵,竟是连这等话也能说出来。此去准噶尔,不下万里。那里自归义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