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翻过一页。
一把铜鞘精雕的剑放在了他的面前。
白修抬头,“怎么?”
祝飞垂首道:“公子,这把剑是你请名匠为我铸造的,花了不少银钱和心思。祝飞无能,要辜负公子多年的厚待了。”
“要走?”
祝飞面露痛苦,“是。”
“为了黎茗?”白修视线仍在账本上,“如今她嫁你是高攀,你可以风风光光的娶她了。”
祝飞眉宇紧皱,似在极力忍耐什么。
“若公子是为了我才检举了黎家,我就没脸娶黎茗……”
白修合上账本,抬眸看他,“黎家以权谋私证据确凿,非我栽赃,这种罪有因得的事,你为什么要心怀愧疚?”
“公子从不管这等闲事,此番针对黎家只为成全我的心意,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从前的黎茗他娶不起。
可他实在不愿意以这样下作的方式跟黎茗在一起。他会忍不住去想是自己害了黎茗全家。
白修稍稍犹豫,坦言道:“不是为你。”
祝飞跪下磕了一头。
“我很早便想劝解公子,喜欢一个女子,应当是希望她平安喜乐,而不是……”
“你是说,我错了?”
“属下不敢。”
白修淡淡道:“对黎府动手并不是为你,不必自作多情了。”
“那公子为何……”祝飞仍然不信。
白修道:“奸佞之臣,人人得而诛之。”
祝飞狐疑抬头看他。
只在他眼底看到一片冰雪般的清澈。
祝飞跪了良久,直到白修打了个哈欠。
“回去睡,姥姥的六十大寿,我到现在还没想好送什么,明日同我一块儿好好想想。”
“是。”
祝飞起身往外走,动作有点僵。
白修捏了捏酸胀的眉间,“把你剑拿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