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母后没有感情。”
沈呈听到了一个极尴尬的事儿,苦笑道:“他是皇上,皇上与皇后之间权势交锋错杂,没有感情也正常。”
“可是母后在意他。”
嫁给父皇以来,母后日日仍盛装细心打扮,很晚都不肯卸妆。
直到确认父皇不会来,她才会去摘那满头珠翠。
到头来,她只是个工具,一个父皇向世人力证他德行无亏的工具。
御书房到东宫这段路也很短,很快便到了。
李珂亦遥遥看到敞开的殿中,阿棠正逗着奶娘怀中的孩子。
“我想带着阿棠离开,去找一个天空海阔的地方,好好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沈呈道:“殿下,不可,您想啊,百里大人去了姑苏,柳姨娘还是要对他的子嗣赶尽杀绝。即使殿下愿意让位,下一任储君岂能高枕无忧?岂会放过殿下?殿下只能往上走,将天下握于掌中,方可不尊礼法祖制,护皇后娘娘与孟姑娘一世无虞。”
李珂亦黯然。
“贵妃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殿下指名的几位法师都已妥当,只等中元节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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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傅家小姐从御书房哭啼啼的跑出来,她一个贵女,竟在宫里失了仪态。”
“忠义侯府的教养竟是这般。”
“听说是太子殿下带傅家小姐去了御书房面见皇上,提了退婚。到手的太子妃位没了,能不哭吗?
婢女们左一句右一句的聊着,孟轻棠不耐烦的插嘴道:“事无定论,先别在这儿高谈阔论。若婚事如旧,等那傅雯进宫来,如何收拾你们。”
凤艳贫嘴道:“她做了太子妃又如何,这东宫是太子的,有太子的恩宠才尊贵。”
孟轻棠抿了口茶,点了下头,“你说的是,去说给皇后听。”
凤艳赶紧闭上了嘴。
她这话没能讨好眼前这位,却还得罪了皇后。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