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已是惊涛骇浪。
什么意思?
百里桦见他这似乎一无所知的反应,张了张嘴,也不知从何说起了。
李珂亦看向身后抱剑而立的沈呈。
沈呈也是激动,“百里大人,你的意思是小皇孙活着?”
“为什么不活着?”百里桦反问。
李珂亦起身,头突然很重,很痛,许许多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冲入脑海。
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长得好看,身份又尊贵,我才想跟你有个孩子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我托孩子的福也会享尽荣华。”
“感情这东西我没有的,我也不会为你伤心。”
她说自己薄情,可在一起那些时日里,他只要一皱眉,她就会紧张得看着自己,担心他身体不适。
很多时候她想靠近,又不敢,怕他会更痛苦。
她总是面上装作不在意,却偷偷躲起来哭,心疼他的煎熬,心疼他的时日无多。
那个傻姑娘倔强的要为他留下一点血脉,还怕他过多担心自己,总是强调她往后一个人会过得很好。
可她过得并不好,她怎么可能会好。
她恨透了李玦,而他却还在揣测她和李玦的关系,揣测她是不是李玦的棋子……
金陵城外最后一见,她故作坦然指着心口,“我这儿也从来没有你。”
说这句话的她是笑着的,却像是在哭。
他怎么会这样,他都做了什么……
沈呈瞧着太子那满额冷汗,唇色惨白,连忙去搀扶他,“殿下,没事吧?”
李珂亦捂着胸口,问百里桦:“阿棠在你府上?”
百里桦酒意已有些浓,点了下头。
“去姑苏。”
“殿下,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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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暗夜之中一声闷响,沈呈赶紧下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