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如此迂回的逼我赐死裴雪霁?”
“你想多了。”楚天歌喘着粗气道。
裴雪霁毒害她的孩子,她能把刀捅下去,一点也不奇怪。
李云临侧首,看到她密长的眼睫微微颤抖。
他笑着说:“是吗。”
楚天歌手中一凉,他竟然塞了把匕首到她手里。
“我不躲,不反抗,你把它刺进我这里,我能死。”李云临指了指自己心口。
楚天歌坐起身,定定得看着他,握着匕首的手越来越紧。
她的手缓缓抬起。
“动手啊,我死了,你想护的人都安全了。”李云临躺着,笑着看她。
一个声音在楚天歌脑中不断回响,杀了他,杀了他。
他死了,芸儿就安全了,烬宵的路也更顺畅。
利刃对准了他的心口,楚天歌死死盯着他胸膛那方寸之地,拼命凝起自己的恨意。
他害死了杏儿,还害死她一个孩子。
他……
李云临唇边笑意更深了。
“第一回放过我,你说是看在钱川的面子上。这一次,你又要给自己找什么样的理由?”
楚天歌把匕首丢在他手旁。
“你为我爹洗脱罪名,于我楚家有恩,我不杀你。”
李云临嘲弄道:“你的所作所为,倒也不见得你惦念着这份恩。”
楚天歌无奈的笑了笑,“我常常在恨你与不恨你之间徘徊,与感情没有半分关系。”
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两个人之间,也不是消恨就有情。
“李云临,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不是爱,只是多年相伴的习惯难以割舍而已,你放不下的只是过去那些开开心心的回忆。”
“无论当初是你父皇逼的,还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分开了,回不到过去了。我希望你放下,彼此安好,不要再为那点执念伤人伤己。”
李云临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