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
她说不回去,“我害怕回去。”
并不是因为难分难舍才不愿意回去,是因为“害怕”。他听出端倪了,追问她为什么,颂银本不想告su他的,可豫亲王大婚当夜闯进她值房,这种事已经很严zhong了,看来到最后还是改主意了,以后不可能撂下。
她委屈地嘟囔:“你来时,我值房里还有个人。”
他讶然,立时就明白了,愤然一拂袍角起身,“我不把他大卸八块,我容字倒起写!”
颂银忙拉住他,“我当时没告su你,就是怕起冲突。他夜闯内务府是罪,你翻墙进内务府就不是罪么?两下里都没好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他着急起来,“他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他要是动你一根寒‘毛’,我这就进他豫王府,扒光他两个福晋的衣裳。”
颂银哭笑不得,“扒‘女’人衣裳算好汉?”
“他欺负我的‘女’人,我不‘弄’死他的‘女’人?”
“给他个理由休了她们,上陈条请旨娶我?”她尽量安抚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放心,他这回是诉衷肠来了,没有对我怎么样。我就是觉得这人实在太放肆,干的事真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紫禁城成了他们家后院了,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眼下时局紧张,你就是拿住他,他到时候反咬一口说我和他有染,那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是煞煞‘性’儿,这事鸦雀不闻地掩过去吧。”她抱着他的胳膊摇晃,“你就听我一回,成不成?”
他经不得她这样,一摇顿时觉得骨头都摇散架了。他一叠声说好,“听你的,不光这回,以后也听你的……”
她抿‘唇’一笑,“咱们再坐会子,离天亮还早呢,我那里没什么差事了,你呢?”
他坐回她身边,拍了拍自己的肩头,意思是让她枕着。就像一个半圆找到了另一个契合的半圆,他的身上有她能够安然停靠的地方。两个人聊天,颂银说起他的那个远房表弟,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