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中堂当即怔住了,佟述明虽不说破,却大有姐儿俩嫁哥儿俩的意思。要容家一笔不菲的聘礼外,还得顺带应准下面的婚事,这个本儿下得大了。他心里不大乐意,袖中的手指捏了放,放了又捏。佟述明大概看出,一叠声地请他喝茶。
他朝外看,天气愈发的坏了。风本是无形的,可是掺了雪,就显出走势来了,翻卷着,上下回旋。
宅里请了和尚道士,预备小殓结束后念倒头经。家里老和受了打击,除了哭,什么都顾不上了,只见一个拆了头的姑娘站在出廊底下指派人,“把法师带到两边耳房里,先请阴阳生开殃榜。大姑娘的装裹都筹办起来,老吩咐要九铺九盖。李嬷嬷听着,一应都要你经手瞧明白,衣料不许用皮和缎,不许钉纽扣,不许缝带。饭含预备好,时辰到了请大来亲视含殓……”
容中堂收回了视线,“那是……”
述明嘴角勉强有了点笑意,“那是二妞妞,叫颂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一家慌不择,全靠她了。”
容中堂紧绷的肩背松懈下来,他常听闻佟家有四位姑娘,大的就是死了的这个,叫金墨。二一个叫颂银,姑娘让玉,四姑娘桐卿。述明没有儿,闺女将来要接替他的位置,所以打小教养就和一般闺阁女不同。今天一见,年轻轻的姑娘,这么大的事儿上纹丝不乱,看来他日又是位压得住秤杆的内大总管。
也好,虎父无犬女,佟家能当好皇上的家,自然也能当好姓容的家。何况有姐儿仨,从中挑一个,还怕挑不出来么!
容中堂点了点头,“大姑娘和容绪结了夫妻,容实帮衬着妹妹也是应当。”
述明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说真的,可着四九城找,找不见比容家更合心意的亲家了。他也着急,不愿意大妞在下头孤单着。闺女的亲事最后弄得做买卖似的,他何尝好过来着?横竖先打好了底,并不订下来。万一个丫头有更好的出,也不妨碍她们的前程。
说定了,述明陪着中堂出来,远远在供桌前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