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的倾向性也就很明白了。”
杨溥继续说道:“而且运河是需要修缮的,如果运河备而不用,到了用的时候,恐怕也不能用了。”
“朝廷每年四百万石粮食,足以支撑。粮食也不是越多越好。”
“既然漕运足够,那么海运备而不用,也就够了。”
朱祁镇说道:“只怕这备策,再备下去,就不能用了。杨先生实话实话,这样下去,需要多少,朕需要海运的时候,却没有能力海运了。”
杨溥叹息一声,说道:“臣也没有想到,这才几十年,朝廷居然已经沦落到遮洋船运粮食了。区区五百石,能够济什么事情。”
杨溥很明白,之所以用遮洋船,是因为从山东到辽东用遮洋船。毕竟这一条航线,处于渤海内,可以说风平浪静,不用多担心,大船小船,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朱祁镇说道:“如此来说,先生是支持重启海运。”
杨溥说道:“以臣之见,陛下制定的天津海关之策,就不错,正全部以粮纳税,臣翻阅过海关文档,去年一年,纳税三十多万石,不过是因为新开之际,想来将来稳定在百万石,也是可以的。”
“陛下妙策,凭空为朝廷多了一百万石粮食。再加上漕运四百万石粮食,也就是陛下而今大修河北水利,粮食有些紧张。”
“如果陛下大修水利成功,则直隶粮食大丰,朝廷或许连四百万石漕粮,都不用了,何必汲汲于海运?”
一时间杨溥将朱祁镇给问住了。
朱祁镇之所以一直咬着海运不放,其实是内心之中的倾向性。想将国策向海洋推进。但是有些话,不能直接说。
否则就要扯到了意识形态上了。
朱祁镇一直以来都避免在意识形态上与文官,不管那一个文官,正面交锋。因为他知道,他打不赢,反而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即便朱祁镇而今的皇位稳定了,杨士奇下台了,太皇太后控制朝廷的最后一个老臣,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