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治疗进行到第四个小时,他终于残忍发现,无论多金贵的药材和仪器,都拉不回容知器官和神经衰竭的速度。
这种情况根本不是现代医疗科技能治疗的。
但床上躺着的是当成半个亲女儿来疼的徒弟,哪怕希望再渺茫,他也要继续!
直到一道十分刺耳的“滴——”声传来。
傅凉注射药水的手僵住。
所有人噤声,别墅内二层回荡着这道如今称得上绝望的声音。
心跳仪屏幕上的线条滑过一秒的平直。
柏宿紧紧一捏针筒,嗓子似被一双手掐住一般。
他闭了闭眼,把眸中那股深色压下去,放开针筒静静注视沉默昏迷的女生。
下一秒,滴声消失,心跳仪又恢复不规则的线条,仿佛刚才那道刺耳声响是错觉。
与此同时,沉睡许久的女生忽然有了动静。
她长长的羽睫颤抖了下,似要睁开眼睛,却在半途紧紧闭上。
但这是个好兆头。
证明之前的治疗是有效果的!
“注射。”
低沉淬冰的音调响在耳边。
傅凉连忙给容知注射药水,然后让傅夭夭重新拿药来。
柏宿这次则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指勾住女生在打点滴的手,缓缓握住。
手里像握了块冰,很冷很冻,柏宿脸上没有半分不耐,动作轻缓柔和地抚摸着女生的手背,小心翼翼避开针口。
“崽崽,”他轻轻唤了声,如大提琴音融了岁月遣倦的温柔,“不怕,一会就好了。”
容知听见了,却回不了话。
柏宿不是很在意,他垂眸目光寸寸扫过女生精致的面容,笑得温润,“崽崽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哥哥带你去玩,去做崽崽想做的事,只要你喜欢,我都陪着。”
“所以崽崽乖乖的。”
他在容知耳边小声呢喃着,凑得很近,仿佛这样,她就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