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事前的果决,要有一点点犹豫,说不定就真的陷入死地、万劫不复了。
因此他压住心头翻腾的情绪,强作镇定道:“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处的张辉,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一挥手,四个人控制着张辉,把他带上了另一辆车子,其他几个人上了楼去,对刚才张辉呆过的房子进行仔细的搜查。
车子在路上飞驰而过,张辉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阑珊灯火,想着以前一步一步艰苦打拼,想着以前人人恭维簇拥的日子,想着家里的妻儿老小……心里一时间是感慨万千。
黄厅长老海年近五十,小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得眯成一条缝,脸上油光闪亮,圆圆的身子,接过张辉的电话后,掂量了一下,事情来得太突然,如果想保张辉,触及的方方面面太多,没准儿会被人在背后议论戳脊梁骨,甚至牵涉到自己。可要是不保他,他知道的事情有太多了,要是他扛不住全都抖了出来,对自己的影响那可不是一般的。
北方派系的影响力虽然一直被李系压制着,看似隐忍不,可谓不出手则已,出手则一鸣惊人,剑锋直指李系最强有力的臂膀,染指李系一直收为囊中的警察部门,趁机抢班夺权。谁也想不到,这两派之前还曾经一度合作,作出了许多影响国内政策的决策,一直处于合作蜜月期。
合作和斗争,永远是政治的主旋律。
黄厅长慢慢地吸着手里的烟,陷入了沉思中,眼神渐渐冷厉,想彻底从漩涡中脱身,那就只有彻底解除后患,张辉呀张辉,你就别怪我不厚道了,谁叫你自己人都管不好,让北方派的人拿到了痛脚,大作文章呢?
自己不能任这事态继续恶化下去,要不然不用政敌,自己派系的人就会把自己拿下,以遮掩家丑,平息事态,缓和矛盾,看来不做些让步,给对方一点甜头是不行的了。
拿定了主意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