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致仕的朝廷命官!”
冯铨这时候走了过来,看了顾永成一眼,喝令道:“他哪里是缙绅,分明是反贼,带走!押入大牢,今晚本官要亲自审讯他!李若弼,你派得力的人看好他!”
“遵命!”
李若弼回了一句。
顾永成被押了起来,并也瞅了冯铨一眼,但因他见到前面有还在逃命的本县生员,也就突然大喊道:“姓冯的!老夫乃是前奉节知县举人顾永成!东林先生(顾宪成)乃老夫之堂兄,你若敢拿我,便是与我东林为敌!”
冯铨冷冷一笑:“唆使百姓袭杀本督,已同造反,你们顾家等着被诛吧!”
顾永成大惊失色,突然又喊道:“你胡说!老夫从没有唆使百姓闹事,老夫不过是碰巧路过此地,欣赏风景而已,分明是你在纵兵为祸、屠戮乡民,而你深怕老夫将此事报于朝廷知道,所以想灭我口!你这个恶官,你构陷老夫,你不得好死!”
参与组织乡民闹事的一些生员则在逃跑过程中听到了顾永成的大喊声,并因此停下来,听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远处连滚带爬的跑去。
冯铨倒是没有理会顾永成的狡辩,只在顾永成被押走后吩咐道:“乔县丞,继续清丈!”
“是!”
乔县丞忙回了一句,就立即开始安排县衙属吏开始丈量田亩。
而冯铨则看着眼前这一大片田野说道:“这些都是沃野良田啊!”
说着,冯铨就问了起来:“乔县丞,这一带叫做什么地方,鱼鳞册上是谁家的田地?”
乔县丞忙让叫来一正在田间忙碌的农夫过来问了一下,然后翻阅了鱼鳞册后就对冯铨回道:“回禀制台,这里叫柏庄,是一个叫秦根生的田地。”
“鱼鳞册拿来,本官看看。”
冯铨说着就从乔县丞手里拿过了鱼鳞册,然后看了起来,一时不由得说道:“这秦根生一白丁,怎么会在这里有八万亩良田?这样的大户,怎么可能会没有出一个读书人,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