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二三十年,长安各处都留有他的传奇事迹。
身为徐有功的后人,徐铭要是继承了先祖的皮毛,已是非常了不得了。
真要由他查出一二来,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对此王鉷当时立刻决定采用雷霆手段,将徐铭的一切控制起来,将整个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之消失于历史的洪流中。
然而他们晚了一步,徐铭先一步将自己的父母妻儿藏了起来。
谁也没有告诉,消失于河洛之地。
王鉷心知大事不妙,徐铭的反应已经证明了一点:他已经了解了一定的情况,先一步预测到自己的家人会受到威胁,从而将他们转移。
只凭这一点,足以证明徐铭手中掌握的东西,不会比他想象中的少。
王鉷心寒胆裂之余,更是为了自保,连连出手,先利用职权之便,堵截搜寻徐铭下落,得知贺知章将有动作的时候,甚至不惜痛下杀手。
只是王鉷万万想不到,贺知章非但没死,反而激怒了裴旻这庞然巨物,让局面更加不可触控。
当前的局面,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王鉷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贺知章似乎没有告诉裴旻详情。
要是裴旻知道了原委,自己这大好的脑袋,就怕保不住了。
王鉷想不明白为何贺知章不将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给裴旻知晓。
这审己度人,王鉷是无法理解贺知章个人的崇高节操的。
“兄长!”
王焊绷着张脸,大步走进了王鉷的书房。
固然兄弟两人之前发生了口角,彼此关系有些僵硬。
但两人终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都是局中人,一条绳索上的蚂蚱。
任何一人倒了霉,谁也跑不了。
在这关键时刻,兄弟两人还是选择站在一个战线的。
“怎么了,又出了什么变故?”局面太过复杂,王鉷心底都有了点点的悲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