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严挺之正在府衙理事。
作为三辅之地的民事长官,严挺之不像其他官员一样,需要入朝理事。
他的任务就是在京兆府办公,而且不受各部的约束,甚至是可以当堂判死刑,有着莫大的权力。
这也符合他国都县令的身份地位。
最近严挺之过的还算清闲,并没有多少让人头痛的案例。
原来唯一令他头痛的杨家人也消停了。
严挺之固然不参与朝政,但他的身份地位尤其特殊,消息还是有些灵通的,知道是因为裴的缘故。
裴说动李隆基,还回了韦家人的宅子,打压了韦家人的气焰。
每每念道这里,严挺之心底一阵舒坦。
杨家人为非作歹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官员受欺,畏惧杨家得宠,不敢出声。
百姓受欺,更是忍气吞声,不敢告官。
个别告官的,最后也会被逼的撤销诉控。
严挺之有心维护,也是力不从心,能力所限,心底暗恨,无可奈何。
严挺之即便与裴无任何往来,只凭这点,已令之心生敬意,带着几分惬意的想着:“找个机会跟郡王结识结识,在长安为官多年,要是连郡王都不识得,说出去少不了让人耻笑。”
便在他享受安逸的时候,噩耗传来。
“严京兆,不好了!兴化坊出事了,有人当街遇袭,死了好几个人!”
严挺之霍然起身,长安天子脚下,人口众多,有些口角争执在所难免,但是闹出人命的事情,却是极少的。
居然还死了好几个人?
“什么情况?快,让京兆少尹速度前往案发现场,调查细节在回来与我报告。”
严挺之固然重视此事,却也不觉得需要自己出马。
报信的人还未说完,京兆少尹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说道:“府尹,大事不妙,兴化坊遇袭的是礼部尚书贺知章,他受惊堕马,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