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井望天。”
裴旻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是我轻视先生的身份。是先生的身份地位能够接触的信息量就是那么多,从这一点点的消息中分析出我的大致方针,很多地方甚至与我不谋而合,这份能力不容忽视,不必妄自菲薄。还是来看看这份计划吧,先生推算一下,是否可行,还有没有可以修正改进的地方。”
见裴旻不愿多说,许远也只能在心底叹息,要是真一切如裴旻的预算一样,也许唐王朝能够重新恢复高宗时期的疆域亦未可知。
定了定神,许远也不在多想,看向面前的巨大地图。
地图上有多处涂抹过的痕迹,箭头部署的时分细致。
以许远之才,不难看出这地图深藏的涵义,半晌试言道:“国公这是打算从大……阿拉伯下手?”
裴旻点了点头说道:“南北夹击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只能靠牵制阿拉伯,来拖延时间。给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确保高昌仓能够使用。唯有确保后勤的完备,我们才能打这一仗。打胜不是我们的主要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获利,为我朝谋取福利。消耗举国之力,打赢这一仗,就算赢了,也不光彩。”
许远问道:“但如何拖延了,拂菻国?他们不太靠得住吧?”
裴旻摆手道:“不指望他们,我指望的是法兰克王国与波斯。”
许远有些傻眼,波斯他是听过,可是法兰克王国,他真的一无所知。
这才高之人,往往有心高之处。
许远亦不例外,许远祖上是许敬宗,固然是一个佞臣,却也有权倾一朝的时候,并非没有政治人脉,是许远不屑去用这些政治人脉,觉得自己的能力足以出人头地。
而今来到这姑臧,许远几乎真的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其实不止是许远,高适以及这个时代的唐王朝都是。
没有人比裴旻更加了解地球这个时代的布局,法兰西王国是位于最西方,兵临大西洋的一个古国,是由日耳曼法兰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