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惶惶不安之时,王克昭得到了鲜于仲通求见的消息。
瞬间王克昭的心里凉了半截。
鲜于仲通是章仇兼琼最信任的幕僚,他在这个时候亲自来嶲州,定没好事。
王克昭忐忑不安的将鲜于仲通请到了府上,热情的招待着,多嘴的问了一句:“鲜于先生驾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
鲜于仲通笑道:“某是替节度使吊念徐刺史而来,知道某得来意,王兵曹还欢迎嘛?”
王克昭一脸尴尬,惭愧道:“自然欢迎,鲜于先生万不可听无知刁民瞎说。南诏我是朝属国,他们突然背信来袭,谁也无法预料。嶲州失陷,实非在下过错。至于徐刺史父子惨死,下官也深感痛心,却于下官无半点关系。下官并非不抵抗,而是来不及抵挡。下官将兵马召集之后,南诏兵已经退去了。”
王克昭心底实在是为自己叫屈,他觉得南诏此来只为复仇,只要徐琥不反抗,便可无事,徐琥非要以卵击石,导致父子丧命,这是他们找死,咎由自取,于他又有何干系?
嶲州官吏与百姓以此责问与他,简直就是不辨是非。
他们没有如徐琥父子一样拼死反抗,凭什么来责问自己?
鲜于仲通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嶲州官吏、百姓众口一致,你想要脱罪,却不容易。”
王克昭眼睛一亮,听出了话外之音,忙作揖道:“鲜于先生救我!只要鲜于先生愿意相助,助下官渡过此难。下官日后定以先生马首是瞻……”
鲜于仲通也不应话,说道:“听说南诏撤兵之后,在城中留了一张告示?那告示可是在你手上?”
王克昭道:“是在下官手中,下官率兵赶到之时,南诏兵已经退去,兵士在府衙前的告示牌上看到了告示。下官担心告示内容有损我朝颜面,就将告示揭了下来。下官这就去给鲜于先生取来……”
王克昭匆匆忙忙的走去书房,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份告示。
鲜于仲通接过告示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