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本地人为长史、县尉,实行制度的时候,他们出面,避免不必要的抵触。干好事的时候,我亲自出面,让百姓记挂着我的好。久而久之,他们也接受了我的存在。很多政策,自然得意顺利实行。只要政策公允,百姓生活得到便利,归心亦非难事。”
裴旻赞叹道:“好一个归心亦非难事,昕兄的治世之才,委实令人惊叹。”
这天下万事,可以说是事事困难,亦可说是没有难事。
让韩信打仗,让裴旻使剑,让王羲之写字,让李白作诗,让萧何搞内政,有什么难的?
但要让韩信作诗,裴旻画画,王羲之带兵,李白纵横官场那就千难万难了。
颜杲卿显然是身怀超凡的治世才能,在处理行政事务得心应手,故而不难尔。
看着颜杲卿,裴旻忽然道:“我若想改变西域局面,让西域成为我大唐真正的疆域,将西域诸国的百姓,跟着归心,让他们将自己视为唐人,昕兄可有什么高见?”
裴旻知道自己真正的行政水平一般,能够将陇右、河西治理的蒸蒸日上,真正的功臣其实是张九龄、李林甫。
张九龄的王道政治与李林甫的剑走偏锋,他们相辅相成,才有了陇右、河西今日的局面。
裴旻的功劳,更多的是决策,而非定计拟策。
而张九龄的起点很高,他的行政才略偏向大局,属于国家政治,未必就适合西域的局面。
相反颜杲卿有着丰富的基层经验,知道百姓需要什么需求什么,了解民心懂得民心。
在这一方面,应该比张九龄更要出色。
颜杲卿深深的看了裴旻一眼,道:“这不太好办。”
裴旻叹道:“确实不容易,不过现在的局面过于复杂。我们不能一直以外人的身份处理西域要务,我们的对手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连在了一起。不将西域真正的握在手里,一但决战,将会有很多不可预料的变故。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事不解决,未来定成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