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微微皱眉,想要劝说,想了想又闭口不言。
离封禅之期,只有四日,想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将道路拓平,敷上沙土,唯一之法就是动用近处所有的百姓,所用沙土也就就近获取。
如此一来,无可避免,空耗劳力,而且毁坏地方植被。
但是不如此干,干等一月,所耗费的财物以及耽误的军政,也是不可估算的数字。
两厢盘算起来,还是前者损失轻一些。
李隆基心中封禅事情最大,而且他也不放心让洛阳的太子监国太久,一挥手道:“就依太史令的主意去办。”
张说领命而去。
李隆基心情烦闷,想叫裴旻聊天,却得知裴旻不在营地,将李宪、李隆范、李隆业请到帐中细谈。
直到午后,李隆基才得到裴旻求见的消息。
见裴旻一脸兴奋的入内,李隆基好奇问道:“静远,你这是去哪了?大半日不见你人,这般高兴。”
裴旻笑道:“臣一大早就上了一探泰山大观峰,心情有些激动。陛下不知,臣终于体会到这泰山为何是五岳之首,天下第一山了。”
“为何?”李隆基听裴旻一大早就上了泰山大观峰,心底只有说不出的感动。
裴旻笑道:“臣没来过泰山,只是从书上知道。泰山之美在于壮丽,山地高峻,河流短急。从岱顶至山麓,泉溪争流,山高水长,加上山泉密布,河溪纵横,可谓气势雄伟磅礴。这一切都是书中所言,臣向来神往。昨夜大雪,白雪覆盖山林,臣忍不住先陛下一步上山游玩,一路攀山而行,所见所闻,无言形容。千言万语唯有一诗可表。”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李隆基听着这诗,霍然起身,胸中也为这首诗中蕴含的豪气所震撼。
李宪用劲的拍手道:“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