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心重新编写一本,教化万民。他在弘文馆书库查阅各种资料,辨别楷书笔画写法的正俗,以供为官和应试写字的参考,因此取名为《干禄字书》。
《干禄字书》他费尽心血写成,这编成之后,自己却因此累到了。
再次见到颜元孙,颜元孙的神色较之当初所见更为苍白,尤其是那双眼睛死气沉沉的,仿佛待死之人一样,裴旻有种不好的预感,颜元孙的表情可不像宁泽说的那样“不适”,已经病得极重了,道:“伯父何必如此?”
颜元孙虚弱的笑道:“能够修改《字样》,成《干禄字书》,伯父心愿已了。你们以事业为重,怎能让你们担心,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裴旻也不知说什么好,对于颜元孙这种热衷于文化的精神,他很是佩服,但为了出一本书,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他又深感不值。
不过裴旻也知子非鱼,不知鱼之乐。或许在颜元孙的心中,能够为后世子孙留下自己在历史上的印记,将先贤的文化传承下去,值得付出一切。
裴旻低叹道:“伯父,《干禄字书》书成,确实值得高兴。但要说心愿已了,却是过了。便是侄儿远在洮州,听过颜兄的事情。颜兄官名方显,大好的前景,等着他呢。难道伯父不想看见颜兄升任县令?从而当上太守,刺史?”颜杲卿如历史上一般出色,他在魏州任录事参军,政绩极佳,全国官员评价,颜杲卿纲举目张荣获第一,堪称前途无量。
颜元孙死气沉沉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挣扎,默然不语了。
裴旻跟颜元孙的夫人元氏来到一旁,低声的说着:“可请了大夫?大夫怎么说?”
元氏低头垂泪道:“刘神医都来看过了,他说病入膏肓,一直不注意身子调养,已经不行了。”
裴旻心底也有些难过,道:“通知颜兄了没?”
元氏摇了摇头道:“他不让说,说是不能影响孩子的仕途。”
裴旻急道:“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了这些?听我的,直接通知颜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