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出来,咱家摸上一摸就心满意足!可不敢受您如此厚赠!”
“薛将军不必如此客气?自古名马赠英雄!更何况,这白蹄乌?只是蹭了六骏之一的名字?并非六骏的嫡系血脉。您是圣上的心腹,平素出入禁宫,如果没有一匹像样的坐骑,岂不是丢了圣上的脸面?刚好取了此马?以后在长安街头行走?也更方便一些!”杨綝收了一辈子贿赂,岂能猜不出薛思简的真正想法,几句话,就令对方无法再跟自己客气。
“那,那晚辈就愧?领了!”薛思简闻听,眯缝着眼睛?开心地连连作揖。
他是韦后的心腹,早就过了见钱眼开的阶段。但是?却无法拒绝昭陵六骏的诱惑。
虽然杨綝亲口承认,所谓白蹄乌?是蹭了六骏之一的名字?与当年太宗皇帝所乘的白蹄乌?没有半点血脉上的联系。然而,谁不知道,这只是一种避讳的说辞,事实上,当年昭陵六骏里头,至少有三匹出自弘农杨家!
“这白蹄乌,乃是大宛名马与辽东铁蹄马的后裔。”杨綝不但学问做得好,说起马来,也如数家珍,“因此,既有大宛马善于冲刺的长处,又具备辽马的高大威风。唯一的坏处是认主,如果觉得主人不是英雄豪杰,就是饿死了,也不肯让对方骑乘。”
“啊——”薛思简闻听,心中的热度顿时就冷了半截。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开始发僵。
还没等他想好,该不该请杨綝给自己换一匹别的坐骑。万骑右营都督杨矩已经亲手将白蹄乌牵到了杨家接待贵客的正堂之前。
只见那马,肩高竟然有六尺半,浑身黝黑发亮,只有四只马蹄,白得就像和田玉一般。而马的性子,果然如杨綝所形容那般骄傲,始终高高抬着头,顾盼之间,宛若兽中帝王。
“孽畜,薛将军乃是天子近臣,你跟了他,乃是前世修来的造化,还不速速上前认主?”杨綝立刻椅子上坐起,拖着薛思简的手,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正堂门口,厉声断喝。
说来也怪,话音刚落,那白蹄乌就嘶鸣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