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言轻!”任五咧了下嘴,无可奈何地摇头。“这里和别处不一样。据咱们的细作汇报,奕胡当初带着一起走的,全是当官和家中有钱有势的。而留下来不要的,择全是没啥靠山的。所以咱们释放的那些俘虏,说出来的话,只有他的家人信。而奕胡的谎言,却有无数头面人物给他作证。而谎言重复多次之后,就盖过了事实。”
“奶奶的,真不要脸!”周去疾听得郁闷,忍不住在旁边破口大骂。
“这才哪到哪?还有更不要脸的事情呢!”任五耸耸肩,摆出一副见怪不怪模样,“你们记得有个大食讲经人么,他有好几个同伙,如今就住在城里。据细作拼死送出城来的消息,这些人自己不敢参战,却动员了许多信徒帮忙守城。而那些信徒,认为死后能上天国享受人间没有的富贵,所以全都像疯子般,炸飞一批就又上来一批!”
“该死!”骆怀祖怒不可遏,手掌本能地按上了腰间量天秤。
作为齐墨的掌门人,他对忽悠信徒去送死这种勾当,再熟悉不过。只是他以前忽悠别人送死,心中却总是存着几分愧疚。所以能不用这招,就尽量不用。而城里的那些大食人,却将信徒全都当成消耗品!
“除了用火药弹炸之外,张镇守可有别的破城之策?怛罗斯的城墙如此高,想必厚度也不差。火药弹威力再大,想要炸开一条豁口,恐怕也得十天半个月。前提还得是,城内守军不做任何修补!”周去疾也听得头大,再度忍不住在旁边插嘴。
“我们是今天上午刚刚到的,奕胡没敢派兵出来迎击。所以,现在敌我双方还是在试探阶段。镇守使原本也没指望随便炸上几下,就能像上次那样,把守军的军心吓崩溃!”任五想了想,轻轻摇头,“具体如何破城,镇守使正在中军跟周都尉商量。”
话音刚落,远处的城头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嘶力竭哭喊。三人齐齐扭头看去,只见隐隐约约有数百人,被一群兵卒用刀子和长枪押着,送到了正对唐军的城墙和左右两侧的马脸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