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使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有心让教导团的弟兄?跟碎叶营的老兵多学几手,以便将来独自挑大梁。而逯得川却隐约感觉,这次出任务,真正执行命令的,是对面的老兵。教导团一旅一队?纯粹是添头!
这让他感到很屈辱,但是?他却没有将自己的感觉跟任何人说。因为换了他来调兵遣将,也不会将对敌军的当头一棒?交给一群没上过战场的新兵。
他想做,也能做的?就是憋住一口气?带着身边的弟兄们?表现得不比对面的老兵更差。如此,到底谁是添头,就很难说了。反正两座山坡上的弟兄,任务都是一模一样。手里的武器和身上的甲胄,也没任何差别。
对面的山坡上,忽然传来几声鹧鸪叫,熟悉而又亲切。逯得川听得头皮一紧,连忙地从怀中掏出发火管,紧紧握在了手里。他的头顶上,隐约也有鹧鸪叫响起,与对面的山坡遥相呼应。紧跟着,队正张思安的声音,就贴着草根传入了他的耳朵。“来了,是斥候。全体趴好,就是被马蜂蛰了,都不准乱动!”
“是斥候!”逯得川紧咬着牙齿,在心中默默重复。胳膊,大腿,脊背,都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
“他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队正手里有千里眼,他们没有。”一连串祷告般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瞪圆眼睛,他继续咬紧牙关,同时用自己在新训营中学到的方法,努力调整呼吸,不知不觉中,指甲就刺入了自己的掌心,刺出一缕缕血丝。
十几名石国斥候,大呼小叫地冲入了两座山坡所夹着的谷地。谷地很宽,两边隐藏着唐军的山坡也很平缓,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不适合作为伏击战场。所以石国斥候们,很快就从谷地上疾驰而过,马蹄带起的烟尘,被熏风缓缓向西吹去,转眼间,就彻底飘散。
逯得川心脏一松,眼前阵阵发黑。有股骚臭味道,贴着地面传入他的鼻孔。唐盖吓尿了,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到底没有憋住!但是,逯得川却没有功夫去呵斥他。对面的山坡,已经又有鹧鸪声响起,随即,头顶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