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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大师兄,你看我这套耀星铠!”任琮穿着一身镔铁甲,铿铿锵锵地走进书房,像孔雀开屏般在张潜眼前乱晃。
刚刚给家丁们分派完任务的张潜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任琮一眼,笑着数落:“大热天儿穿什么铠甲,小心中暑。赶紧脱下来放一边去,我还有事情安排你去做!”
“大师兄——,上次去阳城,二师兄可是跟着你一起!”任琮立刻鼓起嘴巴,撒娇般提醒。
“阳城是阳城,碎叶是碎叶,能相提并论么?更何况,这一走至少大半年,你让我把军器监交给谁?”张潜狠狠瞪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掐灭了他的念想。
军器监是师兄弟三个在朝堂上立足的根本,当前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度不能丢。所以,在昨天傍晚接到圣旨的刹那,张潜心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次前去安西,郭怒、任琮、王毛伯三人,他一个都不会带。
特别是任琮,年纪小,武艺也稀松平常。去了之后非但帮不上任何忙,反而会牵扯他分心。而留在军器监,任琮和郭怒两个凭借财力和人脉,却可以源源不断为前线提供物资支持。
“大师兄,你可以安排二师兄兼管甲杖署和火药署!”任琮仍不甘心,继续小声央求。
“你二师兄还得兼管家里的花露作坊,继续提炼玫瑰精油。”张潜瞪了他一眼,回答得斩钉截铁,“别啰唆,脱了铠甲,回甲杖署去盯着。我以安西道行军长史名义定做一百领耀星铠和三百领骑兵铁背心。你如果做不过来,可以分一部分活给王毛伯那边,算甲仗署从六神商行的铁器坊定制!但是,十天之内,必须交付,如果耽误了大军出征,我拿你是问!”
“这……,是,大师兄!”任琮彻底没了脾气,只好耷拉着脑袋往外走。
才走到门口,却一不小心,跟冲进来的郭怒撞了个满怀。兄弟俩全都站立不稳,双双栽倒,身上的“耀星铠”互相碰撞,又是一阵“铿铿锵锵”。
耀星铠,就是任琮当初奉张潜之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