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从张潜的身上蓬勃而出!
那张潜,性情之中哪里有半分软弱,分明比刀子都硬。而情谊虽然被他看得很重,却远未能成为他的羁绊。
“师弟,麻烦你带人看着他。别让他偷偷搞事,我先去睡一觉!”见老僧慧缶只管红着脸独自沉思,张潜笑了笑,顺口吩咐。
对方的来意,他已经弄得一清二楚。无非是想借着张若虚的面子,算准了自己不会杀他。所以想给白马宗做一回说客,劝自己见好就收,不要对白马宗赶尽杀绝。
然而,世间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若是自己这回再轻松放过了白马宗,那群和尚怎么可能长记性?而站在白马宗身后那些谋害自己的人,发现代价这么小,又怎么可能会心生忌惮。
事实正如他所料,话音刚落,佛号声,就又响了起来。只见老僧慧缶,一改刚刚登船时的淡定从容。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合十行礼,“张少监,请听贫僧一言。白马宗也不全是恶人,先前死在你手里僧人,对截杀你和攻打观星台之事,未必知情。”
“和尚慎言!”张潜的眉头迅速皱紧,冷笑着摆手,“张某连续二十三天,未离开观星台半步。僧人死在谁手里,都与张某无关。至于白马宗上下,恶人多也好,善人多也罢,既然出自同一个宗门,就别称自己无辜。否则,那些明知同门作恶的,为何不早日与之划清界限?总不能,分钱分好处之时,便是同门。闯下担不起的大祸,才又忽然想起来区分,谁是害群之马,是在一心礼佛!”
“这……”慧缶和尚再度无言以对,愣愣半晌,才又硬着头皮说道:“总不能让白马宗的僧人,都退了宗!况且只要世间有闲钱需要放贷求利,必然就会有放贷的僧人和寺院。即便改了名字,所做的事情也都差不多。”
“那就先让白马宗改个名字好了。”张潜毫不犹豫地接过话头,冷笑着回应。“没参与谋害张某之事者,单独出来改立新宗。参与谋害张某之事者,继续留在宗内等死,免得张某误伤无辜!”
“张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