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人,同样也威胁着突厥人。
都是活生生的人,这样战来战去,到底是为的什么哟,林晚荣摇头叹了声。他自行囊里取出一件长衫,这是巧巧亲手为他缝制的,在一再的轻装简从之后,这是他唯一的几件行李之一了。
冰冷的身躯传来一丝的暖意,玉伽睁开眼来,只见自己湿透的身体上,不知什么时候披上了一件崭新的长袍,带着淡淡的芬芳,豆大的雨点自天空不断滴落,打在那袍子上,印着清新的水渍。
“我不要——不要你的假慈悲!”玉伽偏过头去愤怒的叫了起来,小脸涨的通红,两道水痕自腮边滴落,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
林晚荣抹了脸上的雨水,摇摇手冷笑道:“就算是假慈悲吧——不知道你们突厥人,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这种假慈悲?!”
他黝黑的脸膛上雨水疾速流淌,早上还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发髻早已散乱了,两个鲜红的口红印子在雨水的冲刷下,渐渐的淡去了。整个人都沉浸在雨幕中,说不出的狼狈,那气势仿佛与以前又不同了。
“我们突厥人的事,不要你管。”少女哼了一声,声音却是不自觉小了许多,冰冷之下,她本能的将身子往那温暖的袍子下面钻了钻。
看着蜷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玉伽,林晚荣笑了笑,叹道:“衣裳很暖和吧。这是临出征前,我妻子熬了好几个夜晚亲手缝制的。我们大华人有个传统,将士出征前,妻子和情人都会亲手为他们缝制衣衫,期盼他们早曰平安归来。只是斗转星移、春秋轮换,那征战沙场的勇士,却有几个能安然归返?无数的如花般娇艳的女子,终其一生的等待,化成了高山悬崖上的望夫石——我们大华人的情怀,你们突厥人永远都难以明白!”
玉伽顿时恼了:“不是你大华才有这样的痴情人,我们突厥男人与女人,一样也有这般的情怀。每个突厥女人的情郎,都征战在沙场,他们一样会失去生命,一样会与亲爱的妻子永别——”
“那你他娘的为什么还要挑起战争?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