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怎么这么善变,想起一出是一出,你今天喝多了吧?”
黑色的商务车开到跟前停下,司机下车帮忙拉开后座的车门,宋遇一脚踏上车,回头看了眼赵奕琛,面不改色道:“我是君子,不跟小女子计较。”
赵奕琛跟他十几年的交情,还能不清楚他的性子,当即调侃起来:“哟,戴上眼镜就是君子了?你别跟我装,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不是憋着大招,就是闷着骚。”
宋遇:“……”
宋遇砰地一声重重地甩上车门,司机坐回驾驶座,朝窗外的赵奕琛点了下头,启动引擎驶出停车场。
车厢里封闭狭小,空调开了没多久,温度迟迟没有降下来,空气里浮动着燥热的因子,宋遇仰起脖子,松了两颗纽扣,上半身斜着靠在座椅上,偏头看窗外的夜景。
“我向你赔罪,不如咱们一笔勾销?”
“好啊。”
耳边回响起这两句话,宋遇倏地笑了,他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孟渐晚在装乖巧,大概是她那张脸太具有迷惑性,眼睛漂亮得像浸在水里的琥珀,轻轻眨一眨,就容易让人迷失心智,心甘情愿由她牵着鼻子走。
酒的后劲上来了,宋遇头不太舒服,整个人更懒散地窝在座椅里,手撑着车窗,那条领带挂在腿上,被揉得皱巴巴。
酒店的商务车本就用来接送贵客,保密性做得好,后座车窗都贴了黑色防窥膜,外面五彩斑斓的霓虹被过滤一遍,只有淡淡一层透进来,落在宋遇英俊的脸上,光影交错、晦暗不明。
司机安静地开着车,时不时瞄一眼后视镜,看到宋遇勾着嘴角,一脸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样子。司机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有钱任性,车轮胎都让人扎了还笑得出来,搁一般人早就哭了。
——
飞机降落在金湾机场是下午一点整,世沣酒店经理谭宇飞亲自到机场迎接宋遇。车行驶在路上,他就开始汇报工作,期间不时拿纸巾擦额头的汗珠,看得出来有些紧张。
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