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会感应到你的存在?”
“…这个,”神脊有些纠结,“可能你的师傅不是简单的凡人,她很厉害。”
其实不是神脊认不出沈浪就是神尊。
而是因为它是沈浪本体的一部分,感应的自然也是她的神体所在,可是她却被困在一只狐狸的身体里,神脊感应不出来也很正常。
隋玉定定看着它,确定它没有说谎骗他以后,连一丝希望也失去了。
师傅真的没了。
他呆呆坐着,没有理会乱飞的神脊,流着泪,直到黎明。
就是梦里的那一吻,让他脸红心跳。可是当他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时,她却已经不在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他趁着黎明的濛濛晨色,将所有心事摘了下来,全心全意修炼。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不是一个长情之人,他生性凉薄,从不为任何人驻足。
可是等他出门,再看到那堆小土丘后,所有自制便会顷刻间土崩瓦解。
“师傅…”
“你应该很恨我吧?”
数十年后。
他再一次踏出了小木屋。
外面的景色依旧,漂亮得像画一样。湖里的鱼儿时不时跳出水面——那是她曾经喜欢吃的。
“…师傅,”他眷恋地摸着那刻着‘隋玉之妻’四个字的木牌,一字一句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师傅听的。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今天,其实是想告诉你,…我要飞升了。”
他的声音忽然冰冷起来,似乎不近人情,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么想念她。
“这是师傅最想看到的,徒儿做到了。”
这几十年以来,他把自己与日俱增的爱意通通锁进心脏里最逼仄阴暗的角落。
“…我爱你,发了疯的爱。”
…
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