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太子爷小心翼翼道:“那…爷,奴可算是将功折罪了…?”
太子爷却没看他,将玉佩捏在手里,缓缓地攥紧,只听细微的脆响后,他摊开手掌,碧绿的玉佩上已然布满了清晰的裂纹。
众人大惊,尤其是千芍,险些瞪掉了眼珠子。
怎么,怎么会碎了呢!
这是御赐的玉佩,质地坚硬异常,怎么可能轻易就碎了呢?
太子爷幽幽垂眼,睨着大夫人,嗓音如冰缀玉:
“看来,夫人是企图鱼目混珠?”
林绡猛地瞪大了眼,哭喊着叩头道:“还请爷明察秋毫,这玉佩真不是奴偷盗的,真不是…奴一直待在院子里,如何出去,又如何近得了爷的身呢?”
哭得可怜见儿的,连太子爷的随从也有些不忍了。只是却丝毫没能让太子爷心软。
他不冷不淡道:“孤曾得了只白狐,底下官员有手脚不干净的,将它偷了去。”
“后来,孤便将白狐和那官员都杀了,夫人以为如何?”
林绡越听越心慌,不住地磕头求饶,濒临死境之时,她什么都顾不得想了,也顾不得为自己辩驳,只一个劲儿求饶,只哀求太子爷能给自己一条生路。
大燕的等级秩序是严苛,乃至残酷的,身为尊贵无匹的储君,手掌生杀予夺,弄死一个城主夫人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若是她的丈夫还在她身边。若是城主府还没有失势,她倒也不必如此畏惧绝望,只是如今渝州城变了天儿,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过,令林绡惊愕的是,太子爷冷淡的薄唇轻启,道:“你若诚心知错,孤便给你个机会。”
有一点,林绡可把太子爷给想错了。
纵是身为储君有无上的权力,但他还是要有民意支撑。若是随意诛杀她这位城主府大夫人,恐难以服众。
太子爷要的,是她们自己搞垮自己,让渝州城这个城主府从根儿上灭亡。
林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