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渟,总觉得他这个模样有点反常,
生气是不至于的,谢渊渟早就被温婉吓习惯了,生气什么的不存在的,
总感觉好像要阴她一把似的,
不等温婉再去探究谢渊渟到底要做什么,就听他语气莫名道:“在你眼里,靖北候府的人就这般狭隘吗?”
“诶?”
温婉眨眼,“怎么个意思?”
“保家卫国是靖北候府每个人刻在骨子里的使命,而且我们都坚信,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小家都保护不好的话,那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要保家卫国。”
谢渊渟撤回手,极其认真的望着温婉的瞳孔道:“所以,我可以毫不心虚的告诉你,
别说那天大嫂并未发生什么事,就算真的发生了,父亲母亲和大哥也只会自责没有保护好大嫂,
而不会因为什么贞洁清白的问题去诘问,苛待她,
阿婉,这一次你得承认,你低估了我们的大哥。”
温婉呆呆的看着谢渊渟,完全不敢相信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元英暗戳戳站了出来,对温婉道:“夫人大概不知,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靖北的妇人被漠北狼兵和土匪糟蹋其实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一开始,那些女人的家人的确会嫌弃,甚至将那些女人浸猪笼,极尽折磨,
直到有一次一群被敌人糟蹋的女人又被自己人处以极刑时,咱们一个将士跑来向侯爷求情,
他情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妻子一命,并自责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妻子才让妻子有此遭遇,
许多将士都感同身受,一同为那些女子求情,
后来是侯爷和长公主亲自救了那些女子,并且立法,靖国军的将士不得已任何方式欺辱在战争中失贞的女子,违者,军法从事。”
温婉被震撼到了,从来以为靖北候只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
长公主也不过是一个比普通女子大胆一些的女人罢了,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