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清俊,为人沉着,是个有才之人。”
温婉沉默不语,任森便继续道:“行走无声,呼吸轻盈几不可闻,
虽然刻意收敛,但还是看得出来身子比寻常人矫健许多,应该是个练家子,
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个两国混子,但这一点,他在报考资料中并未言明。”
温婉弯着眉眼笑出来,“任公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给我一些意外之喜。”
她大概知道,洛辛会与任森说起裴景的血统问题,
毕竟任森是今年春闱的负责人,他理应知道,
却没想到任森居然还能看出来对方是个练家子,这让她颇为惊奇。
“看来洛大人已经与任公聊过了,不过,我很好奇,您是怎么看出来他有身手的?
老实说,如果不是之前与他接触过一次,
我这个习武之人都看不出来裴景身负绝佳武功的。”
任森抚须道:“下官一生从文,哪里看得出来什么绝佳武功,
不过是观察的仔细了一些而已,
辽东的春闱参与人数虽不如朝廷的多,可也是万里挑一的残酷,
能榜上有名的人多是经历过十年寒窗苦读的,谁手上没几个握笔磨出来的老茧,
手指上的墨水都能渗进皮肉里,可那裴景,一双手白白净净一个老茧都看不出,
下官知道,是有一些富贵人家的公子们嫌手上老茧不好看,
每每用完笔墨会以牛乳、清水浸泡,可裴景的报考信息中说是生父不详,生母乃是肃州秦楼楚馆的歌姬,如此身世,他哪来的条件和心思去保养双手?”
“任公观察入微,令人佩服,我想就算是白大人和洛大人在场,也无法再得到更多的线索了。”
任森笑着接受了温婉直白的赞赏,“所以,督主让下官留下他,是顺藤摸瓜?”
“算是吧。”
温婉不置可否,“偌大的辽东,不在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