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放弃靖北的一切利益没问题,但要等父侯和母亲、兄长都在的时候,
选择一个合适的契机进行宣布,不能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温婉默然点头,若非看谢渊渟实在太为难,她本就无意插手谢渊渟的家事,
既然他心里有数,她就再放心不过了。
“甘宁十二州全让出去的话,肃州怕是也不能例外了。”
温婉有点可惜的道:“到时候不知侯爷会让何人去接管肃州,互市不会停了吧?”
天知道她为了经营互市花费了多少心思,
若是新官上任就烧到互市上,她会气到杀人的。
“父侯和母亲不傻,那么大一个聚宝盆,他们如何舍得说丢就丢了?”
谢渊渟揉揉温婉的脑袋,好笑道:“倒是你,肃州经营了那么久,
真要给了父侯和母亲,你舍得呀?”
“那不然又能怎样?”
温婉撇嘴道:“辽东十四州与肃州相隔千里,你的玄中七州更不用说了,
你我谁也顾不上,专门分出一部分人去管,也太过不划算,
再说了,甘宁十二州本就是一个整体,我们全都交出去,独独剩下一个肃州算是怎么回事?”
头都磕了,作个揖却扭扭捏捏的,让人看了笑话,温婉想想就觉得得不偿失。
两个人都累极了,坐在马车里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外面便飘起了雪。
漫山遍野的皑皑白色中,一道红色的身影轻盈的落在马车前,
形如鬼魅,前前后后不见丝毫足迹。
她看了看停在门口的马车,又看了看侯府的牌匾,对元英道:“这里是可是靖北候府?”
“是的夫人。”
元英掩着好奇打量着红衣女子的装扮,对来人的身份有了考量,
“敢问夫人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手红衣?”
红衣女子挑眉,“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