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语焉不详的混淆视听,温婉高悬起来的一颗心却回归原位了。
叶归尘看她明明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己和谢渊渟的婚约而七情上脸,
表情有些微妙,“区区一个谢渊渟,就让你如此失魂落魄,
你很像嫁给他?”
温婉扯了扯唇角,重复了最初的问题,“叶大人,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题呢?
您是以什么身份问我这些的?
是锦衣卫南镇抚使叶大人,还是和我温婉久别重逢的故人?”
叶归尘不解她为如何执着于这个问题,困惑道:“有区别吗?”
无论什么身份,不都是他?
可温婉却认真道:“当然有区别。
若你是我久别重逢的故人,我自可以与你倾诉一切,请求你的帮助,
可如果你是锦衣卫南镇抚使,那我这个通缉令上名列前茅的人,
自然也会用通缉犯的态度来应对您的盘问,
谁也不为难谁,您说是吗?”
是朋友,就可以依赖信任,是朋友,就全然抗拒,
如此泾渭分明,这就是温婉。
叶归尘感慨着当初那个怕的瑟瑟发抖,却敢接下自己厚重谢礼的少女,
再看看眼前这个躺在病榻上动弹不得,却如此拒绝的温婉,
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道:“若我是以锦衣卫的身份来逮捕你,你现在应该在京都诏狱里。”
诏狱里所有设施应有尽有,想救活一个濒死之人,继续折磨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个地方,温婉一旦进去,就出不来了。
温婉听得他言外之意,整个人放松下来,上下牙齿都在打颤,
“叶大哥,可否厚颜再欠您一个人情?”
一声大哥叫的叶归尘心头微颤,差点不假思索的全都答应了,
堪堪反应过来,他蹙眉道:“你想去找谢渊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