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那些大臣们看着温贤的眼神也充满了怀疑,
好像已经认定了温贤就是个贪赃枉法之徒,
全然没有想过,眼前之人解决的是朝廷的燃眉之急。
温贤也是硬气,闻言,冷声道:“护国公既知愧疚,怎的不退位让贤?
毕竟,从去年至今日的天灾人祸,你身为户部尚书,发挥的作用实在是有限,
堂堂天玄户部,竟然连区区五万大军的粮草都拿不出来,
这若是再让护国公你继续当这户部尚书,天玄国库岂不破产了?”
众人喷笑,竟然无一人顾忌护国公的面子。
护国公恼羞成怒,“放肆!
你老子在本公面前也得礼让三分,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与本公说话?”
“家父礼让于你,那是家父有教养,但这种礼让,你不配接受!”
温贤冷声道:“今日,陛下和诸位大人都在场,
我还就把话放在这里了,我想方设法,筹备粮草,
是不希望家父和那五万将士因为吃不饱肚子而死在战场上,
不是说你护国公就不用履行身为户部尚书的责任了,
为了一己私心,枉顾数万将士性命,你护国公枉为户部尚书,
枉为天玄臣子!”
温贤素来与人为善,朝中上下,鲜少有人见他与人红脸,
突然爆发,竟然让众人呆愣当场,
尤其是护国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像是被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
上首的傅恒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谁都知道,温贤这话看似是对护国公说的,
可又何尝不是在指责他为难温国公府,
毕竟让温国公平叛的是他,让温贤自行解决粮草问题的也是他,
温贤这话分明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温贤此举,说起来是大不敬,可事实如此,竟然无一人敢指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