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夫已经为老夫人看诊过了,说是命虽保住了,但何时醒来,尚未可知。”
银烛低声禀报家里的情况。
“二夫人只是受了点惊吓,动了胎气,已经睡下了。
二小姐烧伤了脸,上过药后也已经睡了。”
二小姐说的便是温璇。
温婉忙道:“怎么会伤了脸,严不严重,大夫怎么说的,会不会留疤?”
她问的着急,没注意到旁边的谢渊渟听到这话,眼神倏地看向她脸上的鞭痕。
她顶着那鞭痕四处行走,有时候还自己拿自己脸上的疤痕说话,他以为她是不在意的。
原来,还是在意的么?
听银烛说温璇脸上不会留疤,温婉又叮嘱了几句,才放人离去。
站在院子里,风一吹,鼻翼间全是烟火的味道。
谢渊渟不动声色的看着温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在城里买一处宅子,先把祖母和二婶、阿璇她们安顿好,
其他的,等案情复查结束再说吧。”
事情水落石出,温国公府如果能东山再起,她也不用操心那么多。
如果不能,那这京都也就待不久了。
“你母亲呢?”
谢渊渟忽然想起来,“我记得你母亲出身平湖秋月,身手不错啊,今晚这么危险,怎么没看到她?”
“杀我父亲的是琉璃山庄的人,她找段琉璃报仇去了。”
温婉想到那寥寥数语的留书,自嘲道:“我说过我会还我父亲一个公道,但是我查的太慢了。
我娘她等不及了。”
“太久了,我怕黄泉路上宏哥一个人孤单。”
想到秋韵的绝笔上那句话,温婉心里只觉得刀割般的疼。
母亲心中全是父亲,这不是错。
可是她要怎么办?
前世今生,她都是被抛下的那个。
谢渊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