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衙役还在苦苦阻拦,温婉也不管衙役们的棍棒无眼,哭声道:“我不告了,官差大哥,你让我出去吧,我不告了,祖母和二婶不可以有事的,不可以的!”
她奋力往外冲着,又如何能推的过身强体壮的衙役,一下子被推倒在地。
转身跪着膝行数步,爬到大堂中央,“白大人,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不告了,我要回去看我祖母和二婶,我谁都不告了……”
“肃静!”
白岸猛拍一下惊堂木,冷声道:“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温婉惊的颤了一下,登时禁了声,轻罗也不哭了。
主仆俩只呜呜的抽噎着,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行了,你先回去看人,待府上无事,此案可再审一次,本官亲自主审。”
“不用了白大人。”
温婉凄苦的摇摇头,“谢大人仁德,我不告了。”
她被轻罗搀着往大堂外走,经过门槛的时候还被那不高的门槛绊了一下。
围观的百姓看她嘴唇蠕动着在说什么,靠近了些,就听她道:“怎么就让祖母和二婶都知道了呢?
国公府的下人从不嚼舌,怎么就这么巧呢?”
似是疑惑不解,又似是害怕不已。
那些围观者们都自发的脑补了起来。
温国公府的下人是出了名的守规矩,出事后跟过去的更是忠仆。
更遑论温大小姐还刻意瞒着老夫人和二夫人,怎么就有人嚼舌,还那么巧的让两个人都听到了呢?
还不早不晚,偏偏就是温大小姐状告柳氏的时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呢?
一时间各种阴谋论在心里泛滥开来,犹如决堤的洪水,拦都拦不住。
做戏要做全套,温婉和轻罗互相搀扶着出了顺天府衙门,立即雇了一架马车田庄。
到了田庄才知道秦氏真的晕了,陈氏也是真的动了胎气,甚至连大夫都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