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午觉吗？”
“嗯。”女孩抬起眸，眼神透澈明亮，“你哄我睡。”
蔺臻嵘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难哄。”
然而，等女孩泡了个热腾腾的牛奶浴出来，乖顺地躺在床上的时候，蔺臻嵘还是拿了本故事书坐在了床边。
女孩刚刚沐浴后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往日里白皙的脸蛋在热水的氤氲下染上了几分红，极长的睫毛忽上忽下的，像是从他的心尖抚过一般。
蔺臻嵘僵硬的身子在女孩的注视下渐渐地放松下来，就连矜冷孤傲的面容也柔和了许多。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想听什么故事？”
宿婳：“海的女儿。”
“……小美人鱼于是走出了花园，向一个掀起泡沫的漩涡走去——巫婆就住在它的后面。她以前从来没有走过这条路。这儿没有花，也没有海草，只有光溜溜的一片灰色沙底，向漩涡那儿伸去……”男人念故事没有半分感情，平铺直叙，如同是在念文件似的。
宿婳却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睁着一双漂亮的漆黑眼睛，问道：“世上真的有巫婆吗？”
蔺臻嵘伸手帮女孩理了理被子，菲薄的唇轻启：“没有，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宿婳接着问：“所以，也没有王子，是吗？”
蔺臻嵘：“嗯。快睡。”
女孩慢慢闭上眼睛，嘴里却道：“但我想要你做我的恶龙。”
把公主抢回城堡的恶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