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金光过处,偌大天地,古镇小城,平原川流,屹立群山,黑夜阴霾,为之一空,目之所及,骤然透亮了起来。
美美休舔了一夜的平民凡人,鸡叫而起,开始了今天的劳作,昨晚那足以影响他们生死的事,仿佛完全未曾注意到。
若说,有什么不同,就是街坊巷谈中,又有新的谈资,某某大户寿宴之时,连带宾客被屠戮一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好像是什么妖怪干的,伤口都是爪子痕迹。
在离叶君生不过百米处,有一处茶棚,人满为患。打着赤膊的汉子,披着白毛巾提着茶壶的伙计,还有挤在人群钻来钻去的小孩儿,一片喧嚣热闹。
在这所有人的中心,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说书老人,讲的是口沫横飞,惊堂木在桌上乱拍,赫然是此事。不到一天功夫,竟已被人编成话本集子,供人谈笑。
叶君生不是没见过市井娱乐,拍案惊奇。他从小便喜爱志怪小说,话本小说,甚至曾下场讲过几次,但未有今日这般觉得令人厌恶。
按捺不住,正欲冲上前去,一李小道按住他的肩膀,道:“不过是一般凡人。”叶君生正要反驳,鉴锋也按住他的肩膀道,小惩大戒即可。”
说书老人、周围看客,身上突然冒起了火来,慌忙急忙,脱下衣裤,在地下打几个滚。再道:“走罢,船快开了。”
待至渡口。李小道正欲说话。
叶君生一句闭嘴,堵住李小道将要说出的煽情话语,道:“别离愁绪什么的,我不习惯,劝人的话,我知道的比你多,安静就好。”
“嗯,”李小道说:“此时无声胜有声。”
叶君生翻了个白眼,然后一笑,紧紧抱住了李小道,在耳旁说:“我走了,保重。”
李小道也反手一抱,道:“保重。”
“这就是那名天降子吗?”一名粗壮汉子做在江边雨棚,饶有兴致的打量叶君生与李小道。
“正是因你为了掩饰目的,而杀了全府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