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默默地关上了窗户。
在这一瞬间,她想了很多。
比如怪不得今晚的小凤看起来有些古怪,比如怪不得它一直不说话,又比如怪不得它那么敌视宁逐。
一切都是因为……它是元衡变的!
她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只鸟。
此时那只好吃懒做、滚远肥胖的小凤完全变了。
它在她的眼里仿佛渡了一层金光,那细脚伶仃的鸟爪,看起来非常有力。那蓬乱的羽毛,每一根都恰到好处,那绿豆大都小眼,连看人时都带着冷光。
这边很久都没动静,“小凤”和宁逐微微回头,一个沉静一个冷冽地看着她。
她勉强一笑,小心地坐了回去,屁股沾了半边椅子。
先是猛地灌了一口茶水,然后对宁逐道:“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宁逐顿了一下,道:“举手之劳。”
他偏过头,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暗影,灯光下少年的鼻梁散发出如玉一般的光泽。
厉鸢一转眼就看到他脖颈上的那道伤疤,不由得微微一怔。
正巧,“小凤”从旁边迈步走出来,缓缓地伸出翅膀挡在两人面前。
厉鸢:“……”
这一次,她不敢随意地对待这只鸟,她恭恭敬敬地把鸟老爷的翅膀放下,然后对宁逐道:
“也、也不晚了,我送你回去?”
宁逐知道她是要送客了,于是缓缓地站了起来,两人走到门口,宁逐的背影在月色下拉出一道长长的线,他微微偏过头,声音在夜色里无比低沉:
“厉鸢,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厉鸢不由得一怔。
宁逐道:“你和你义兄……”
厉鸢赶紧道:“我和他没什么的!”
话音刚落,身后的“小凤”突然哼了一声。
厉鸢的身形立马一僵,暗道我和衡哥也只是差点成亲的关系而已,他们两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