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柏坐在铺有軟垫的椅子上,他低垂的眸,这个时候猛地掀起来,令一直看着的谢鸿远心中一颤,昨日第一眼见到骁柏,就知他貌有殊色,但那时他站于三皇子楚凤楦身后,因他身份的关系,谢鸿远并未仔细看。
到现在,少年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谢鸿远心中已备一个亡故的人占据所有,没有多少空余的位置,可不妨碍,他为骁柏的绝色容貌有所触动。
而紧接着,骁柏玲珑精致的面庞上,忽然有了笑意。
“将军刚才说,要对我负责?”骁柏微微扬起眉,面色间原本有的悲戚,好像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谢鸿远不知骁柏问这话有何缘由,但他既然说了,自然不会否认。
于是谢鸿远郑重地点头,声音更是掷地有声:“对。”
骁柏垂目眨了一下眼,复又抬起来,嗓音里更是忽然间有了些笑意:“将军对我了解多少,就开口说这样的话。”
谢鸿远不清楚骁柏的过去,就知道他名字,扶月。
扶月?谢鸿远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名字,非常奇怪,他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姓扶,这个姓原本就特别,本朝上下,有这个姓的,只有那么一个,就是前礼部侍郎,因犯下重罪而直接斩首午市的人,面前的少年也姓扶,他和前礼部侍郎有什么关系?
谢鸿远心中思索的,多数表现在脸上,骁柏察言观色能力突出,从谢鸿远忽然的沉默里,知道他大概想起来一点。
“我父亲是前礼部侍郎,之所以会被斩首,却不是真的犯了重罪,而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本来该被流放出京的,不过后来没有离京。”
谢鸿远瞧着骁柏说起自己过往,却不见多少悲伤的脸,他心里想的是,少年怕是已经痛得麻木,所以向别人诉说才会如此平静,其实心底,怕是在流血。
他不会主動揭人伤疤,看情形,却是骁柏在自发提及,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没离开?”
“想来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