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起先不信。
关于转身就能遇见邢濯这事儿。
但是对方还真就在雪地里站着。
“我认真的,你现在的脚要是还在外头逛,就——”贺济悯捏着手机打了个喷嚏。
“我给你的伞为什么没用。”邢濯说。
贺济悯听着声音的来源抬头,就看见自己脑袋上悬了把黑伞。
握着伞的主人,是现在插兜站在自己身前的邢濯。
贺济悯忽然又有种不真实感,他伸手在邢濯脸上掐了一下,才对着他说,“你现在是不是疯了?”
“脚上什么样儿你自己不知道吗?你现在还到处乱跑,你——”贺济悯没数落完,脖子上就是一暖。
邢濯伸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黑色围巾摘了,往贺济悯脖子上绕,“晚上难得出来,就来医院换了次纱布。”
“不算乱跑,”邢濯边说边把围巾的边边角角在贺济悯脖子上安置规整,“纱布换到一半儿,说是来了个孕妇急诊,晚上值班的人手不够,我脚上就耽误了一会儿。”
邢濯把话说完,才稍微里的贺济悯远了点儿。
“手机刚才挤了,静音,就一直没听见津南的电话,”邢濯说完还特地往贺济悯身上看,才说,“这种程度的雪,某人还仰着脸朝脸上盖,如果说疯了,也不应该是我。”
贺济悯听完邢濯说完,一阵喷嚏上来,自己别过脸对着伞外已经下密的雪就连打了三个。
接着鼻涕就开始往下掉。
对面的邢濯又伸手,在自己兜里掏了纸巾往贺济悯鼻子上擦,“所以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话都让你说了,”贺济悯的脸往围巾里头埋了埋,“你现在的脚根本就不能直立,把车给我,我送你回去。”
邢濯就这么沉默着打伞。
贺济悯自己把伞拿过来,往邢濯脸上怼,“我再说一遍,我现在送你回去,钥匙给我。”
“我回来就是拿钥匙的,”邢濯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