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济悯的笑就僵在嘴边儿上。
“我会做的还挺多,要是李梧桐想喝我也能做,”贺济悯手往后扫的时候碰到温烫的瓷碗,没来得及抽手就蹭掉了。
连碗带粥就往地上炸。
贺济悯就盯着邢濯的眼睛,两个人倒是都没为这点儿动静松手弯腰,但是厨房的门快被外头的津南敲炸了。
“不是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老话怎么说得来着,远方来的都是客,邢爷!听见没啊,邢爷!”
“别吓着孩子!”
“我是说我!我他妈还是个宝宝!有话出来说,不然我报警了!”
贺济悯听着外头的津南吱哇乱叫,就对着邢濯笑了一声,“要不先出去说——”
贺济悯话到了这儿身子就是一轻,屁股直接被邢濯拖着往台子上放,贺济悯下意识觉得不好,手放在邢濯肩膀上想撑着跟他说几句话,但是邢濯压根儿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贺济悯重心开始被迫朝后,就看着现在的邢濯有一瞬间不真实感。
就好像现在从窗户外头飘进来,落在他额头的一片碎雪。
化成一滩水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贺济悯额前的头发被邢濯蹭得乱七八糟,现在就连刚才的那滩水,都已经在他们中间蒸发殆尽。
“你不会就想在这儿——”贺济悯脖子被托着,没多少挣扎,刚才放在邢濯肩膀上的手也变撑为搂,摸着邢濯后脑勺扎人的青渣,本能想抽烟。
之后他认真思考了两个问题。
在这儿也不是不行。
是邢濯也不是不行。
这些目前都不在贺济悯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微微低着头,拇指蹭在邢濯眼角,轻轻说了一句,“哭什么?”
邢濯停了手,再抬头的时候,贺济悯看见的是一片空洞。
“你出去,”邢濯低头往边儿上让。
贺济悯撑着手从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