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濯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往下撇,顺便拉远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贺济悯开的试探底线的玩笑也见好就收。
晚上贺济悯帮邢濯联系了家里,贺济悯就问他要不要先回家。
原本以为邢濯会当下答应,但是没想到说得却是等在这儿把眼睛养好。
“我去做个饭,”贺济悯进屋换了身轻便纯白的面料褂子,自己拽了个围裙就往厨房里猫。
再端出菜来的时候,他看见沙发上的人依旧坐着没动,而且贺济悯发现,要是平常的触碰还好,一旦时间长一点儿或者举动过分亲密,邢濯就会本能冒汗,做着排斥,典型的临床应激反应。
晚饭的时候贺济悯就一边儿解围裙一边儿靠在窗户那头瞧人,邢濯现在的样子还有点儿奶,但是不青涩,一是个子摆在那儿,二是这么低头不说话的样子瞧着疏冷。
毕竟管着整个邢家,不说年少有为,至少人不傻。
“还要看多久,”低头的邢濯没抬头,但是说了话。
贺济悯嘴上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才出来,”然后撂了两盘清淡小炒,反手往身后蹭了蹭,凑过去问,“能看清了么?”
对面的邢濯微微抬了头,伸手捧着贺济悯的脸。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贺济悯也看见了那双眼睛的全貌。
琥珀色。
里头包裹着的黑色瞳孔现在拉扯着眸子收紧。
邢濯眼睛偏长,眼珠动起来的时候只觉凌厉。
贺济悯动了动喉结,继续问,“可以了么?”
“还是不行,”邢濯用了点儿劲把人往下拽,等着能探到对方鼻息的时候才停住,“先吃饭。”
贺济悯看着邢濯生出几分对小辈的照顾,他在盘子搅了半天的小油菜加上旁边儿盘里的红鲤鱼的肉眼,都往邢濯的碗里搁。
对方低头吃着,自然明白都尝在嘴里了。
但是这份安静没能维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