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转,我决定问个究竟。
“没有,”她漠然地摇摇头,“有啥好看的,还不是那样?再说公安局也不
让……”
说话间,地铁来了,我和她上了车,车门一关,列车低声轰鸣着慢慢滑动。
“你住哪儿?”她问我。
“南丹路。”
“噢,到徐家汇下。”她仰面望着车顶天花板的地图。
“看什么?那上面又没有路名。”我有些奇怪。
“嗬嗬,我在想到哪里去逛逛。”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目光在地图上徘徊。
“南丹路地铁口新开了一家‘真锅’咖啡,要不要去试试?”
“好啊,我请客!”
和潘秀丽喝完咖啡,我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大致的了解,任勇的吸毒属于
违法行为,情节轻微,免予起诉,孙东就没那么好运气,从他的住处搜出十几克
海洛因,不够枪毙也得在牢里蹲好几年,最可惜的是孙东的女人,那位雕塑家,
因为阻拦警察执法,没个二、三年出不来。
第二天是星期天,上午赶去医院给几个病人换药重新包扎伤口,正在这时,
季彤打来了电话,叫我陪她一起去看新装修的房子。
在病房忙完,我骑上助动车向市区南面一路急驶,大半个小时后,我停靠在
上海莘城的小区门外。
这套房子是季彤用福利分房的现款买下的,交房大半年才完成装修,小区门
口保安的神情还不油滑,崭新的甬道,刷白的外墙,齐整整的绿化地带,加上此
起彼伏的电钻、铁锤所发出的噪音,处处都显示出这是入伙不久的小区。
按照季彤给我的门牌号,我一路摸索终于找到她的新家。
“嗬,装修得挺豪华嘛!”一进门,我被满屋的富丽优雅镇住了,“花多少
钱?”